摘要：夜读①夜读②History of Huzhou老底子的湖州文 湖州山海经俞樾今天《夜读湖州》带您回到老底子的米行街、坛前街一带，也就是老湖州口中的北门一带，还包括了鱼池街、竹行埭、潘家廊、牛舌头和田盛街。图中画的是新华路口临湖桥，往东北方望...
夜读①
夜读②
History of Huzhou
老底子的湖州
文 湖州山海经俞樾
今天《夜读湖州》带您回到老底子的米行街、坛前街一带，也就是老湖州口中的北门一带，还包括了鱼池街、竹行埭、潘家廊、牛舌头和田盛街。
图中画的是新华路口临湖桥，往东北方望去可以看到老潘公桥和田盛街，这条河流（霅溪）的两旁现在是两个小区——河畔居和竹翠园。
如今这个位置闹中取静、景色恬静，生活节奏悠闲，但是要放在几十年到几百年前，这里都是湖州最闹猛的地方，比如这份民国时期的老地图所绘。
酱园们集中的坛前街
老恒和最早就是开在了这条街上（坛前街），那是在清朝咸丰年间（1875年），但在老恒和之前，这里就是有名的“老元大酱园”，除了老恒和之外，包括叙源、乾昌、马祥远、元昌、严恒增等等的湖州老酱菜园子几乎都分布于今天我们所画的坛前街、米行街、潘家廊一带。
在画中你可以看到酱菜园里的酱缸已经开始酿造，除了刚才说的酱油，还有湖州特色的玫瑰米醋，就是依靠目前的“梅雨季节”自然产生霉菌发酵。
当然你还能看到围绕着酱园，还延伸出了很多周边产业，比如说缸甏店。
很多江西人来到坛前街一带，造缸和补缸，以至于很多上年纪的湖州人还都记得，小时候家里的碗、坛破了，会拿到这里来补，小凿子、小弓、小铅钉，用麻绳把碗系牢，因为补碗的时候会发出“滋沽滋沽”的声音，所以湖州有一句老话叫“江西人补碗——自顾自”。这一带的酱园需要缸坛，渐渐地形成了缸甏店的集合。
当然，那时候还有很多湖州人把碗拿到坛前街来，叫江西师傅们刻上自己家的姓氏，以防借出去之后拿不回来，因为以前每家人请客吃饭，是要跑到别人家去借碗的。
坛前街的对面，叫做鱼池街
据说，鱼池街的来历跟范蠡和西施归隐之后在这里养鱼有关，据说这里是中国最早的人工饲养家鱼所在。鱼池街紧邻着现在的新华路，大家可以看到鱼池街街口有一家大茶馆，还有一个学堂，学堂前有一口公用井，这座学堂在解放后被作为“新华小学”，也就是湖州五中的前身。而茶馆所在的地方，就是现在的竹翠园外面那条沿街店铺所在，这个茶馆有卖三道茶，很多的贵族子弟——顽主会在这里聚集，只为了“虫鱼鸟兽”——斗蛐蛐、钓鱼、玩鸟、斗鸡……所以临湖桥附近，很长一段时间都经营着很多“花鸟虫鱼”店，这就是根儿。现在已经是很小众的爱好了。
鱼池街的北面，叫竹行埭
这里原本是农田，埭是靠水岸农田的大田埂路的意思。而这里是老湖州城的北门以外的区域，这一带，在老湖州人记忆当中，有几幢超高的大楼——蚕茧站的仓库大楼，其实放在现在也不算高，也就四层左右，但是当时都是平房和二层阁的时代，就显得鹤立鸡群了，比如说我们通过老照片看一下。
这是姜祖威老先生所摄影的湖州老照片，是从田盛街往临湖桥方向拍摄，可以看到蚕茧站的几幢建筑高高立在河的东岸。老湖州回忆茧站旁边的小码头上，解放前就已经有小型的吊机了，事实上，这样的吊机在整条霅溪沿岸有好几个，方便运输起吊货物，南来北往的货船在此进出，非常繁忙。
过了茧站的竹行埭，真的就是竹行一条街了，全都是各种竹制品，竹篓、竹竿、竹桌椅、竹炭……什么都有，那时候买不起木桌子，就用竹桌椅，家家要用竹竿晾衣服，所以竹竿生意也闹猛，正好这个地方是湖州市河的北入口，所以想把东西运往城中各个角落，十分方便。
那么为什么这一带会成为竹制品的海洋呢？还是因为竹行埭的对面——米行街。80%的竹制品都是编得紧紧密密的竹坛和竹筐，用来运米。
米行街
米行街是“北门外”这个区域的核心，是明朝的潘季驯后人在此经营米类生意而开辟的一条米市，清末的红顶商人胡雪岩的丝米生意也是在这里捞金。这条街，不得了，有专门的米仓，巨大的米仓，前店后仓，有名的几个米行——正生、洪昌、震远、隆昌、乾昌等。乾昌后来又把米用来酿酒，就是比较有名的“乾昌五加皮黄酒”，甚至到后来，这里有了自己的“米业会馆”和“米业小学”，而且靠近牛舌头的贵神潭的附近、幸福街的附近都是那种四进深的大宅子。
水上运输线——牛舌头
之所以叫牛舌头，是因为，这个区域本身三面环水，一面是龙溪，一面是霅溪，另一面是几个水潭，水满时潭水还会沟通河水。
“坛前街菜场”是我小时候向往的地方，因为那里东西很好吃——荷叶粉蒸肉、肉糕、米饭饼等，简直天堂！可惜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处静谧的小区。
话说回到这条水上运输线。我查阅了《湖州交通志》，其中记载，其实在解放前，主要的客货两用码头湖州只有两处，一处在馆驿河头，一处就在北门外的牛舌头，我们可以通过老照片看到手绘画没有画到的牛舌头另一面。
也就是说，很长一段时间，牛舌头到大通桥和田盛街这一带，舟船密集，甚至有下图所绘制的小火轮。
小火轮叫“永大号”，这都是有出处的。
最后我们要说的是潘家廊
潘家廊自明朝潘季驯后，非常繁华，有很多酒楼茶馆，跟米行街一带的酒楼茶馆成了一片江湖场，据老湖州人回忆，解放前包括解放后的很长一段时间，巡警和后来的公安在那一带的茶馆打探江湖流寇的消息，还有很多线人在那一带，还真的抓到过几个江洋大盗。
那一带的堂会也很多，经常有双方都摆不平的时候，来茶馆里吃“讲茶”，由“老娘舅”调停。
所以，这里就是湖州的“江湖”！
这就是湖州老北门的故事，这就是曾经生活在这一带的老湖州的生活，如今这里已没有了叫卖声音，没有了摇橹船，没有了滩簧……希望通过我的画和搜集的资料，能够一点点给你还原一个老底子的湖州。
来源：湖州山海经
编辑：陈雯
夏种
摄于长兴白洋村
南太湖号拍客：黎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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